为轮回
保护视力

@西尧
 
 

[关爱主席人人有责]你知道在哪里找到我

*我的脑洞真的是……没救了【。

*回头看我干了什么……我竟然给主席生了个弟弟【谁是你生的说清楚好吗

*我真的是主席粉,真的,我觉得他可不容易了。

*我好勤奋啊今天!!!!除夕快乐!!!!

*又可以看春晚了呢www








我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叫做冯宪君。

从小我们就在一起长大,像所有人的哥哥和所有的兄弟一样,他非常照顾我。

到后来,大概在他四十来岁左右,他当上了一个游戏职业选手的主席。

 


这游戏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哥哥天天都有意无意地提起,不想记都记得了。我想想……我记得是叫荣耀。

其实在当上主席的时候,他年纪也不小了,我一直怕他承受不来。

因为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主席这个职位,放哪都显得很大牌嘛。

主席啊,谁不是第一个就想起习……,再不济也得是一个公司听命的地方,发号施令固然是很帅,但是压力和能力的要求绝对也是正比。

我在一个小公司当着职员,就算是小公司,但在我所工作的楼层上,每天不停的部门会议或是总结会议,踢踢踏踏的脚步让我很是心慌,主席必定是累的。

更何况,据我的理解,我哥好像是一整个游戏的大上司,势力范围遍布了全中国,有几次我看着他桌上的什么通知,别的我看不懂,那上面金额后好几个零就把我吓到了,这可得几百万。

虽然我哥后来极力解释这可怕的玩意是他管的那帮崽子们的转会金额而不是自己的月工资,但我还是给了他个白眼。

我很少给我哥白眼,甚至我从小到大都很爱戴他来着的。

但是这次我受不了了,花样炫富最讨厌了。哼。

手下管的崽子们打个游戏,还不是工资,转会估计就相当于从一个分公司转到另一个分公司,就相当于一个萝卜从一个坑滚到了另一个坑,竟然还要给钱?!!还不少钱呢,这什么萝卜啊简直就是人参。

那管这些人参这个主席得有多不得了,好说好得都是个人参精,工资得有多高。

  然后我在表达了惊讶不屑以及他一定看出来的羡慕后,就已经决定抱我哥的大腿了。

“哥,带我飞好吗。我也要打游戏。”

  ……那也是我哥第一次对我说“滚”。

 我哥竟然为了钱让我滚,说实话我挺受伤的,真的。

 


但是在我这么多年以来,有意无意的观察之下。

撇开工资不提,我哥其实真的是蛮辛苦的。

怎么说呢,不是普通的那种辛苦。我也不好说,说实话,我语文不怎么样。

从小我和我哥语文其实都不怎么样。

啊,扯远了。

那来举个例子好了,大概在半年前左右。

我  回到家,看到我哥在桌前戴着耳机,屏幕上是那款游戏,

我挺惊讶的,我哥很少玩游戏,自从他当上主席以后。

走近看,才看到屏幕下方的小箭头,他其实是在看录像。我知道其实,每场比赛之后,不说每一次,大多数,他都会在家里把这些录像一个个地载下来,再一个个地看。其实我总是觉得,他看这些东西,说是工作需要贴近职业选手生活,更不如说是一种羡慕,或者是一种我们不是很懂的执着,也许是固执,也说不上。

但这次好像不同,他戴着耳机,眉头紧锁。

“哥,怎么了?”我对职业比赛了解不多,只能看到屏幕上和以往一样的绚烂,让人眼花缭乱。我看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他的目光却紧盯着。

他看了我一眼,出乎意料地摘掉了耳机,拔掉数据线,开了外放,再把音量调大。

不知为何,我看到屏幕里的七上八下五颜六色,耳朵里已经充斥着噼里啪啦的音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捂住了耳朵。我哥甩了甩头,也捂住了耳朵。

然后隔着一层手掌,是预料之中的嘈杂,不是机械声,意料之外的人声。

我好奇地放开了手。

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

“哇卧槽槽槽槽这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怎么这么吵不是在打比赛吗哇靠语速还这么快我什么都没听清?!”

“哥呀好吵这什么东西关掉好吗?”

“哥哥你真不容易。”

我哥眼疾手快地插上耳机,语重心长地看着我。

“法君,我就在考虑这件事,现在联盟是开放语音的。但是……”

“……”

了解他如亲兄弟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禁禁禁好吗,哥你不是主席吗这绝对算一个技能啊请毫不犹豫地禁言好吗。”

啊,我怎么这么机智。

想必大家都会很感激我的吧。我这么想着,回房就睡了。

了却了哥哥的一桩心事,真是开心呢。

 



 

发现我哥有心脏病的时候,大概也是在半年前。

之前那些选手或是一些选手的粉丝,有时候总是会打趣说把主席气出心脏病要吃药了什么的。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把他们全部揪出来打一顿,即使我哥总是笑着说他们在开玩笑,要我不要放在心上,心脏病哪有这么容易得。

真的到了那天,我几乎是从公司跑到医院的。

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一个场景或是一句话,怎么说呢,我印象中,直接一些。

那天的天空是黑色的。黑得毫不客气,毫无人性。

我靠近冯宪君,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有插着东西,不多,却足够使人静默。

我看到他的脸,岁月已经划下了痕迹。他和我长得有些像,我摸上他的心脏,再摸上我的,感觉到不算太齐的跳动,一下一下,却如同雷鸣。

他握住我的手,却没睁开眼睛。我继续握紧他的心跳,生怕错过任何一下。

他什么都没说,我却想哭。

还好不算太严重,只不过以后要经常吃药了。我是真的挺气的,那些家伙满意了吧。

为了防止操劳过度,他应该会放弃吧。

结果在他出院后的第三天,他就回到了岗位。他还封锁了消息,任由那些[小心啊主席又要吃药了2333333]这样的信息像开玩笑一般传播,谁知道他的是真的。他一样不在意,就着水吞着一板又一板的药。

我劝不了他,只得又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着直播。

那些战队的名字大都是两个字的,但都不好记,说实话,我没什么兴趣。

“喂哥,你是哪个战队的?”我很随意的问他。

他盘着脚,很认真的盯着屏幕,“哦,我什么也不是。”

“所以也没有粉丝?”

“当然没有。”他笑起来。

“我可是主席。”

“哪能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电视机在我转身的一刻,爆发出惊雷般的呐喊与吼叫。

跟我哥的欢呼混在一起。

 

 

 

 


在那之后,还好没发生什么,不算严重,稳定下来就好。我也没太在意。

我哥也继续为着这个所谓的荣耀联盟卖力。为那帮建国之后还成精的人参们操心。

我哥听了我的比喻,很认真地想了想,告诉我:

“那群家伙,是挺精的。”然后再自己笑起来,把我拉到书桌前,摊开的报纸上有着许多电视上熟悉的人脸。

他指给我看,

“喏,这个,这个,还有这一群。”他用手指画了一个圈,“这些都精的很呐。”

我认得那个最大的,我哥老是提到他,说他有多烦有多讨厌,我凑近些,果然叫叶修。

但我再看我哥,他笑得皱纹爬满了脸。也是,年龄也不小了。

我撇撇嘴,你又不是他们的爸爸,这种泛滥着父爱的表情真是太奇怪了。

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爱他们,像他对这个游戏的那种。同时他很快乐。

我哥快乐就行了。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趁他不注意,对着叶修的脸比了个手势。

叫你总是气我哥,哼。

 

 

 


有一次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这个游戏的访谈,也是那个叫叶修的家伙,

我看到那句加粗的话,说什么“荣耀,再玩十年我也不会腻。”

我觉得挺像我哥的,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会是

“荣耀的主席,让我再当十年我也不会腻。”

我想了想,噗,好蠢。

 

 



其实荣耀这个游戏,是在他大概三十来岁的时候上市的。

我哥语文不好,前面提过。当然,他各科都不怎么样,这点一点都不像我。

荣耀来得太迟了,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太迟了。

那个时候我刚踏上社会,每晚回到家都披星戴月,却无数次看到他挂着耳机,在电脑上厮杀。

但实际上,大多数都已失败告终。至少这是我看到的。

他会把整个人投进扶手椅,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对于这样的游戏,太慢了啊。

我会很不识趣地笑他“你老了老了放弃吧,打游戏本来就是年轻人干的事。”

不过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在另一个路上,那条路上也满是荆棘,更不为人所知,却和荣耀很近。

直至站上巅峰,在另一方面。

荣耀的巅峰。

 



我没想到在这种电竞圈竟然还会有恋爱的事。

我以为那些都是宅男,至少也得等退役。

直到我看到有一天,我哥捂着胸口戴着墨镜回来。

我看着他,为了表达兄弟之间的爱意给他端了一碗水。

然后他把我拉到电脑前,给了我一个耳机,把这几天的比赛给我放了一遍,

都是些出镜率很高的队伍,像蓝雨,轮回还有兴欣什么的。

反正我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事,而且据说真的已经禁了语音,我就和他一起看。他还特意告诉我,不要纠结于比赛,就看。我哦了一声,反正我也看不懂。

…………

第二天早上,我哥因为我和他逆了cp还不肯吃他的安利,很生气地出门上班去了。

我也挺生气,气得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

今天星期天,不用上班来着。

 

 


后来有一天,我哥很早就在电视机前了,我去问才知道是总决赛,一年一次的。

他拿了不少酒,他是主席,不像职业选手,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我在一旁拖地,他在沙发上欢呼。

其实我觉得挺好玩的,作为主席,他不是任何一个战队的粉丝,他却为每一个战队的胜利而喝彩,为每一个失策而痛心疾首。

后来我和他接触久了,我大概可以了解,这种人怎么说,是荣耀粉,再中二些,为了信仰。但是我觉得可以理解,谁没个信仰啊是吧。

等我拖一圈回来,我看到我哥醉了。

他身为主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荣耀圈里的人,都超容易醉的。他也没好到哪去,最多五杯,五杯倒。这对于混职场的我来说,真是弱爆了。

我看了眼电视,胜负好像已经分了,两个解说的声音在嘈杂声中都不怎么能听清,那个奖杯倒是很大,金光闪闪的,所有的选手都为其穷尽所有的精力。

那关你什么事呢,傻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架在身子上,准备扛回他房间。

然后我听到他在哼歌。

我知道醉酒的人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有些人会哼歌,但我不知道原来我哥也会。

我凑近去听,勉勉强强能分辨出——

“YOU KNOW  WHERE TO FIND ME ”

哟,还是英文的,我很不屑,这没个调子,却吐字挺清晰,——

“IN glory ”

这估计是他自己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用这个介词,我听这首歌反正没这句。

我安顿好他后,才回到客厅,不知不觉也哼起来。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在荣耀里。”

 

 


他真的很辛苦。

我第n次在书房里看到睡着的他的时候,这样想着。

我把上衣披在他的身上,看到桌子上满满当当都是关于这个游戏的事情。

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我感觉他好像在发光。

我突然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荣耀的主席,冯宪君

他的追求,他的信仰,和他一生中最不悔最幸福的事,或许和他们

和那些拼杀的选手们,没什么两样。

不都是,为了荣耀。



END


包括主席在内的所有所有人

新年快乐w


18 Feb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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